小黑检测到了，白炽自然也感应到了，那稍纵即逝的精神力，就是云霄。
但是很可惜，他还来不及抓住这个精神力，他就消失了。
而9869426的眼神，也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冷淡，但他没有发出警报，甚至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一步步走向白炽。
他的展示柜，被布置成了客厅的样子，只不过四面的墙壁，全都是一米多高的玻璃，上面半截是空的，方便看清和听到机器人的声音。
外面还有一圈低矮的栅栏，将游客隔绝在外，避免有人跑进去。
而游客看他的时候，就是排着队绕行一圈，差不多正好一分钟。
大多数展示柜的灯都关了，9869426这里也是一样，只有沙发旁边亮着一盏小夜灯。
而随着他的走动，白炽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充电的接口，或是跟其他机器人一样闪烁的红色光亮。
眼看着9869426已经来到了跟前，白炽目光跟着他转移，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对视。
随后就看到9869426突然笑了一下，然后朝白炽伸出手：“9869426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就连声音，也完全脱离了机器人，或者ai的电子感，就是惟妙惟肖的人类的声音。
很好听的声音。
白天的时候，他一个字也没说，最多只是在工作人员的请求下，在展示柜里走了两圈。
对的，请求，甚至有时候工作人员恳求都没用，惹急了就直接倒在沙发上的休眠。
这也是白炽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。
白炽同样伸出手：“白炽。”
9869426微微偏头，脸上的笑容似乎变得真诚了一些。
“我知道你，你今天一共来看了我二十一次。”
白炽面色发窘：“这么多次吗？我自己都不知道呢。”
9869426点头：“平均二十九分十三秒一次，你很喜欢我？”
白炽忙不迭地的点头：“对啊，很喜欢啊。”
白炽已经非常肯定，面前这个9869426，就是云霄，尤其是在说话的时候，刚才那稍纵即逝的精神力，又一点点回来了。
9869426微微皱眉，似乎在思考，然后又遗憾的看向白炽：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白炽面上一喜，紧跟着就听他继续说：“好可惜，我不卖的。”
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，一旁的小黑笑得直打滚。
‘主人，你老公看起来好傻啊。’
‘闭嘴，他那是实话实说而已！’
话虽然没错，毕竟9869426真的是非卖品，但这话这么说出来，真的给人很傻很单纯的感觉。
既然如此，白炽反倒是坦然了，不就是直话直说嘛。
于是，他也告诉9869426：“我没说要买你啊。”
结果对方反倒不高兴了，立刻把还握着的手收了回去，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垮了，简直把所有心思全都展现在脸上了。
甚至隐约还能看出一点委屈：“你不买，那你来干什么。”
白炽微微倾身靠近了一些，监控探头从这边扫过，然后停在了这个方向，但片刻后又移开了。
监控画面里，只能看到9869426站在展柜边缘，看着外面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白炽靠得很近，近到甚至可以看到9869426皮肤上的小绒毛，真逼真啊，白炽心想。
然后，白炽问他：“你知道偷人吗？哦不对，我说的是偷机器人。”
9869426似乎愣了一下，好像是在处理这条信息，两秒钟后，才不解的看着白炽。
“你要偷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……”
白炽的手伸出去，正好按在9869426的肩膀上，入手是冰凉的触感，但是下一秒，就变成了温热，是人类的体温。
“……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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